医院的走廊冷冷的,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好大的风。我断过的骨头如今已经长好了,我是健全的,可是我只是走在路上,竟无端端开始期待一场坠落。我想把我仍在支撑着的骨架全部摔烂,想把我已经的心脏彻底扎漏,想让我的所有希望和失望一起以血液的方式流出来。我一边走一边死死盯着对面楼顶的天台,或者安全逃生门下的台阶。只要肉体毁灭了,心就不会痛了。
无论是杨羽或者是张嘉楠,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对我。
我怀疑每一个带着不安和爱意前来探访病人的家属,我质疑每一群坐在饭店里笑脸盈盈推杯换盏的顾客,我诅咒每一盏亮着温暖灯光的高楼窗户。怎么做到的快乐。
我走到医院门前,又一辆飞驰而过的推车差点撞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