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禁足而已。”宋延昭失笑,招呼玉紫跟柳黄进来服侍她,自己先行离开。
这一.夜,谁也未曾睡好。
从敦煌逃离的六人,直到天明才终于赶回了天机营。
隐蔽在黄沙底下的地宫,从来未被西域三十六国的任何人发现过。
“十一,还要先回过师父,你撑着点。”纪鋆贴在他耳边轻声叮嘱。
然而面色苍白的十一却像是下一刻就会晕过去,浑身无力,额上冒出大颗冷汗。
他重重喘息着,睁开疲惫的双眼,强打起精神。
人在身体疲乏的时候,似乎总是容易怀念曾经。
可是他已经有些想不起自己被叫做淮儿的景象了,母亲去世太早,早得他对她几乎毫无印象。那个总是叫他淮儿的妇人,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继母。
一晃眼,已是数年,他几乎都要将燕淮这个名字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