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苍的手里握着那把磨锋利的刀,沉思地想着什么。
“刀给我吧,我把它洗干净。”她说。
他转过眼睛去看她,把刀递给她:“我没有记忆也没关系。”
她接过刀,放在水盆里洗掉磋磨出来的泥:“你真的那么想吗?我觉得不是。”
失去记忆的鸩苍经常会出神地思考,看起来又寂寞又可怜,连自己的剑都无法驱使。
他低着眸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
她把刀放回原处,主动去握他的手:“果然冷了。”
磨了那么久的菜刀,本就显凉的手更加冷了。
他熟门熟路地收紧手指,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最近她接收记忆的能力越来越强,从痛苦不堪变成了平静地走马观花路过别人的一生,连同他们的喜乐、痛苦和挣扎一起继承。
接收记忆的时候,鸩苍依然在她旁边。
厚重的斗篷层层叠叠笼罩在她身上,带着熟悉的血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