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惊鸿伸出手,悬了好一会儿,缓缓落在沈醉发顶,摸了摸。
他想起阿捡刚破壳的那一天,身上绒毛又细又疏,他小心翼翼地不怎么敢摸,生怕摸痛了这雏鸟。
他的雏鸟仰起头来,又道:“我那天……要杀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
沈惊鸿摇了摇头:“不生气。”
“十一月初三,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师父……你只记得这日我们成亲,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好不好?”
“好。”不再想妒恨他的皇帝,不再想砍掉他头颅的刀,不再想一身骂名。
沈醉咳得越发厉害,与他自己掌心相贴的发丝似乎也在失温。
沈惊鸿抬起手,掀开喜服衣领,朝自己左胸口看了看替死术留下的焰纹仍是暗的,没有变红。
昊小大说过的话浮现在他脑中:“可我娘和我爹爱得死去活来,她到咽气前一刻都不信我爹是为杀她而杀她,只信我爹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