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动涩痛的眼珠,看向了沈醉。
沈醉接着说道:“你当上将军,我最开始是高兴的。你养我护我,我想着,以后若有一天,我也不再是弱小的妖怪,也要像你一样去护那些百姓。可后来……你两三年留在边陲不回家,我想你,想久了,开始怨恨你……”
沈惊鸿:“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写信?”
塞北不长竹子,他就随手砍下树皮,在树皮光滑的内侧用小刀刻字,再寄回都城将军府里。
可是他不知道,随手砍的树皮不比竹子,到沈醉手里,树皮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光是拼就要拼个两三日。
沈醉每个月也只有那两三日能睡好,因为知道他安好。
收不到信的日子,远隔万里,沈醉担心他在阵前有没有受伤,再往下,就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