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咬紧牙关,强压下心窝间翻涌着的诡异的酥麻痒意,面上染着层羞恼的薄红:“……把衣服还我。”
“洗了。”聂辉黏黏糊糊地,用鼻梁去磨蹭陈冬的面颊:“兴许早上就晾干了。”
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堵在心口。
陈冬偏过头与他对视,颌骨紧绷,唇角耷拉着,语气硬邦邦地:“松开,我要回家。”
“早上再回吧,”聂辉又去亲她的眼皮:“天亮我送你回去,现在都后半夜了,别折腾了。”
柔软的,潮湿的吻轻缓地落在眼睫处,心脏仿佛被只猫儿轻挠了一下。
陈冬不明白,聂辉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并不觉得聂辉喜欢她,或者是爱她。
可他的言行,他的举止,无一不透露着亲昵的意图。像邻居家那条大黄狗,见到人便情不自禁地摇起尾巴来。
她仍警惕着聂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