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这样说了,穆轻衣依然眼睫都没有动一下。
裘刀悲从中来。
又是这样,有时,你会觉得她仿佛每个和他们相处的细节都记得,可每当你以为无情之道并无任何影响时,她又会用她的漠然让你看明白。
其实不曾变的是穆轻衣无情本身。
他们在她脑海中早就褪色了。
裘刀捏着那个穗子,终于还是问:“如果寒烬不是药人,你也会像疏远师兄那样,疏远寒烬吗?”
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注定短折而亡而得到的吗?那他们为师兄排斥寒烬这些年又算得上什么呢?
这些问题本没有意义。
穆轻衣很无情:“如果他并非药人,又怎么会有与我之间的种种牵扯呢?师兄还与我家中是世交。”
她终于没有把话说完。
可是裘刀知道。
寒烬只是一个家贫的少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