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悬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他松了心,顺势揽着淮煦的肩膀往床边走,“我哄你睡觉。”
淮煦亦步亦趋地跟着,总觉得有点别扭,又说不清具体是哪里,反正不是滋味。
说失落吧,景正悬还记得关心他,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谊,关系疏远的没那么快。
说欣喜吧,景正悬忽然跟他生分起来,居然能问出“不欢迎我进去”这种话。
他哪次不是想进就进?
这么客气是因为被女朋友提醒了吗?
一道雷电闪过,刺眼的白光稍纵即逝,却意外让淮煦抓住了重点。
能改变一个人的契机很少,无非就是重大的灾难或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如淮煦所知,景正悬不可能遇上什么灾难,那就只能是至关重要的人了。
比如,女朋友。
淮煦躺在床上,不错眼地盯着景正悬,想问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