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就翻翻看,可能是十天,十个月,十年。
想不起来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直到人死后,照片上的主人公已经连人带盒埋进土里,这才被发现,重见天日,物是人非。
我看着照片诸多感慨,惊叹于时间之快,边开口感叹时光如白驹过隙,不曾想我哥听到这句却有些怀念的笑起来:“是吗?我对于那段记忆,大多数只觉得难熬,看着你才好受,像玻璃碴里含了糖,嚼一下甜甜的,一摸却一嘴血。”
我有些讪讪地闭了嘴,想起那段日子,对于我,对于我哥,又或是对于陈栖哥,都是一段极其漫长痛苦的岁月。
哥给我讲了很多,比如说原来家门口收破烂的老刘头前年死了,以前收养的狸花猫生了三只猫崽,再比如后山上我妈坟前平白生出一簇花,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