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陆瑾所推测乃是真的,那么这次追击吐蕃人的唐军必定会陷入万分危机的境地,说不定还有全军覆灭之危。
沉吟半响,阎温古这才正容言道:“既然陆帅觉得此乃吐蕃人的圈套,那你为何不对裴炎言明?”
“你觉得裴炎会相信我么?”陆瑾苦笑着反问了一句,这才叹息解释道,“裴炎初次执掌兵权,自然想要建立一番不世功勋,现在眼看有一个能够生擒钦陵赞卓的机会,要他眼睁睁的放弃,实在非常的困难,而且……”
说到这里,陆瑾微微犹豫了一下,也不避讳,平静如常的言道:“世人皆知我乃裴行俭的学生,教授我军中兵法的也为裴行俭,在裴炎看来,我自然是属于裴行俭一派的,以他的性格,岂会听政敌裴行俭学生的建议?”
“兵者乃国之重也,裴炎岂会这般不知轻重?”刘景仁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显然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