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儿,既顺路的话,不妨让车夫赶着一道走?”谢均瓷白手指撩着帘子,神情温雅。他目光下落,见秦檀身上披着件白狐裘的大氅,眼底略有满意之色。
“可不巧了。”秦檀揣着暖手筒,道,“我这马车出了些毛病,我打算改坐轿子。既是轿子,便不能走马车道,与相爷怕是不同路。”说罢,她瞥一眼自家车夫,道,“喏,车夫在这儿,你说是不是?”
那车夫早先得了秦檀的命令,知道今夜须得驾一辆空马车回去,他当即赔笑道:“回大人的话,我这马车确实是坏了,不能走远路。”
谢均微微挑眉,拉长了声音:“哦——?檀儿,我来了,你的马车便坏了,偏不能与我同路,世上竟有如此赶巧之事?”
秦檀应对自如,答得从容:“这世上的巧合从来都有,譬如我与我爹都姓秦,相爷与王妃娘娘俱是姓谢,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