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抚摸着怀中人的脖颈,那里的青色血管跳动着,他用手指一寸寸丈量,纤细脆弱,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一下掐断。
她的身体也极柔软,一边肩带已经掉落,臂膀自然垂落到沙发旁,可顺着视线向下望去,丹寇指尖却仍是颤抖着的。
君舍眨了眨有如深渊的棕褐色眼睛,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凑近她:“当然。”
事实上“抵抗分子”这四个字,并不足以让索菲亚恐惧到颤抖,作为盖世太保的情人,这实在是她每天都会听到的字眼,可君舍把这四个字和一个女人联系在一起,却是第一次。何况那个人和自己一样,都是“纳粹的婊子”。
她第一次见那女人,哦不,应该说是女孩,就觉得她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得到底的人。像误入狼群的幼鹿,清澈、无害,甚至带着某种天真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