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策倏地睁开双眼。
接着就要坐起身,动|作太|急,脑后又是一阵眩晕。
卫臻忙不迭撑|起身|子扶着他:“你又折腾什么,”眼瞅着他下榻后要穿外袍,“现下这样你也没法骑马出去,至少今晚不行吧。”
又折腾什么。
燕策忍不住在心底细细回忆着这句话,好像她以前经常这样说他。
很快他把注意力转移回来,对她道:“不出府,我去书房写封书函让人送出去,你安心,先睡。”
听着燕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院里,卫臻才躺回榻上。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卫臻忽而又想起那把救了自己一命的匕首,可惜如今不知落在何处。
她第一次杀人,太过慌乱,当时忘了该把匕首收回来,连刀鞘也一并遗失了。
这般翻来覆去想了好多事,心头像一团理不清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