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时一心扑在这封诏书之上,立于端坐的解衍身后,斟酌推敲每一个字眼。
解衍亦敛目凝神,倾听白惜时所说,当写到一句不常用之言,这个时候似是有感而发想要与白惜时商讨什么,男子微一偏头,目之所及,却是白惜时近在咫尺的侧颈,纤长白皙,上头还闪烁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汗珠。
恰在这时,一阵夜风从窗棱中窜了进来,对方鬓边的碎发便这么毫无征兆地被撩起,继而,若有似无拂过了男子的面颊。
很轻,很痒……这缕不听话的发丝不知为什么,好像不仅拂在了解衍的脸上,也潜入般绕于心头,叫人,突然就忘记了方才想要说什么。
解衍怔怔地望着身侧之人,笔尖的墨汁凝结,一不小心,落于宣纸之上映出一个浓稠的墨点,夏夜本就闷热,即便屋中放了冰块,两个人靠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