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记忆片段从她脑海中浮现,吵闹的郁家人,被迫搞砸的丧宴,私奔一样的出逃,迷幻的旅馆一夜……
她再一次自私地将栗颂拉进她这如死潭混水一样的生活中,想起那个被她崩溃撒泼着拒绝的钻戒,几乎是头痛欲裂。
郁婉宁拿起汤匙一点点用掉面前的早饭,怎么连饭食都还是如此符合她的心意,那时在爱彼她的宿舍里,她告诉栗颂说她喜欢白粥加一点香油,份量不要太多,就像此刻面前的小碗。
耸了耸肩缓解后背肩胛的疼痛,郁婉宁收起碗碟放入洗碗机。
从不受控制的状态中渐渐恢复的感觉并不好受,她看着那个歇斯底里的自己无差别攻击,甚至狠狠伤害自己爱着也爱着自己的人,却永远只能做一个事后道歉的旁观者。歉疚和苦涩如同忘了关的龙头,溢满了整个心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