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还是盛夏末尾,可西川的夜风已裹挟着阵阵寒凉,时不时卷着黄沙袭来,冻得人鼻尖微红。
郦军帅营内,气氛沉闷压抑,守在榻边的众人皆忧心忡忡,个个敛声屏气,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榻上之人面色苍白,似已了无生气。
郑大夫眉目紧锁地给裴行之搭着脉。半晌,他脸色大惊,慌忙跪下,胆颤心惊地回:“请各位将军恕罪,毒素攻心太快,殿下,殿下脉搏已息,老朽......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管砚闻言,怒极了地单手扣起郑大夫的衣领,将他揪起,怫然作色:“你放他娘的狗屁。殿下英明神武,怎可能就此丧命?说起来的,药是你开的,也是多木熬的,殿下又是喝了那碗安神汤才会吐血,莫非这毒是你下的?你到底居心何在?立刻给老子交出解药,否则老子一刀毙了你。”
郑大夫被他揪得一时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