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钟煜头发还滴着水,吧嗒一声掉在屏幕上,把“老婆”那两个字晕的昏花。
钟煜几乎是立刻清醒,又回拨了过去,没人接。
他随手套了件短袖,拿上房卡出门。
建国宾馆虽然名字有点年代感,平日也极其低调,可入住者非富即贵,有时候碰上特殊节日,房价飞涨,来者再富也得按规定等待空余房间。
钟煜住在位置偏里的湖景房,是独栋,看到他下来,侍应生热情地询问“先生您有什么需求”。
钟煜摆摆手,语气有些急:“我有事出去一趟。”
为了营造极致的静谧感和私密性,这一带的灯光偏少,只余下几盏昏黄的地灯勾勒出路面的轮廓。夜色深深,湖面上飘起丝丝缕缕的雾气,氤氲弥漫,让对岸的景物都变得朦胧不清。
下雨了。
明明是秋天,雨势绵绵,像春天一样试探着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