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贾接话道:“我离开咸阳去外任郡守时,陛下待李信、蒙恬最厚,可这二人加起来,都不如对黑夫的重视,陛下用人真如砌砖,后来者居上也!”
茅焦皱眉:“姚少府说的是什么话?你我之所以从魏、齐入秦,不就是因为秦国能者善任,李信、蒙恬让陛下失望过,但黑夫从未,他尽忠职守,又办事妥帖,陛下待之甚厚又怎样?你莫非是心有怨望?”
“心有怨望?不敢不敢。”
姚贾摸了摸秃头上的冠冕,叹道:“只是心怀恐惧罢了,仔细想想,西拓、北戍、东征,皆与此人有关,若再加上南征,这天下居然被他打了一圈,如此居功至伟,出将之后,纵然不马上入相,至少也能做九卿吧?到那时候,我这少府之位,恐怕就要虚位以待喽。”
“姚少府年近七旬,也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