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 谢家二房府中虽然对二老爷谢献之的病情有些讳莫如深, 但, 谁不晓得若哪一日房间中的那位二老爷过世了,二房的继承人,无论是循着礼法还是长幼,都合该是面前的这位二公子。
看了一眼面前恭敬地笑着,主动将房门推开的侍从, 谢弦眼中,不由得划过一抹伤感怅然之色。
父亲身旁的侍从,连进去向父亲禀报他过来了也不曾,便推门让他进去。
俨然已经将他当作了府中地位最高的上位者, 又或者, 是因为父亲如今的精神, 已经不济到了极点,所以才并不曾去多此一举。
这样在心中想着, 心里愈发沉重与担忧的谢弦,拖着同样沉甸甸的脚步, 走进了谢献之休养的房间中。
走进内间,望着床榻上正倚坐在床头引枕上的谢献之,见到因为病痛折磨,瘦骨嶙峋的父亲,谢弦心中隐隐生出许多痛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