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失神的眼眸中流出,从面容上滑落,想到这一回,鲜见缄默不语,什么消息都不曾传过来的母亲,还有冷心冷肺让人送了毒.药来,让她去死的父亲,王韵书只觉心中尽是怨恨。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虽然死到临头,觉得这件事,当初母亲有撺掇自己的意思,但,手上沾染了此事的,却实打实是她王韵书,是谢家的媳妇,而非是王家。
眼泪簌簌直落,王韵书想着想着,不由得不寒而栗。
她想到了长房的那位夫家伯父,平素被暗暗议论冷面活阎王的名声,又想到卢宛那个贱人,平素是怎么被如珠似玉地宠爱。
越想,王韵书的身体,便抖若筛糠得越发厉害。
知晓这一小包毒.药,或许便是自己最好的结局了,待长房的夫家伯父有空来收拾自己,那么,自己所要面临的将是更加险峻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