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章文昭吸了吸鼻子,伸手用衣袖在脸前抹了一把,瓮声瓮气道,“不能让鼻水滴下来,我的阿远最爱干净。”
一句话叫宁远破功,哪还顾得上安抚章文昭,抖着肩膀笑得要岔气。
“你笑话我。”章文昭哭过的嗓子还哑着,别扭一句,干脆放松了力道将人压实了。
宁远象征性拍了他两把,转头恨恨地就近在他侧脸咬了一口,咸的,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分明是章文昭欺负人在先,到头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就是对他太过宽容,才叫他得寸进尺。
“阿远……”章文昭只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大丈夫能屈能伸,想到伤心处不禁潸然泪下,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有泪轻弹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章文昭只心虚在他一举两得,借着宣泄心中悲痛的时机,又一次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