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森伏案书写文章,一旁的随从阿目,贴心地又多点了一盏油灯。
察觉到他的动静,邢岳森没有抬头,只出声询问:“可有收到信?”
“回郎君的话,未曾。”阿目摇头。
邢岳森轻叹一声,离着放榜日已过去一月有余,他寄回家中的信件,那边已收到且托付标行快马加鞭回了信。
但寄给许黟的信,却迟迟没有好消息传来。
他搁下毛笔,面带疲倦,抬手捏了捏眉心,这些日子,他天天各种应酬会客,每日睡觉时长不足两个时辰,可许黟寄给他的安神丸早用完了,他这些天,都没能睡个好觉。
阿目看得心疼,担忧道:“郎君,不若明日请个大夫来瞧瞧,你这睡不好,身体可吃不消呐。”
邢岳森敛眉,不怒自威道:“其他大夫的安神丸,都不及黟哥儿的。”
阿目撇了撇嘴角,心里暗暗地想,可是许大夫不在京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