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呼——呼——”林伽仪喊得有些缺氧,弯腰扶住膝盖,喘着气。
骂脏话虽然不文明,但是挺爽的。
林伽仪告诉自己,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干过,莫名其妙被杀,莫名其妙失去父母和男友,莫名其妙被江家人撵得到处逃命,还是粗野点好。
气撒出去了,林伽仪回过神来。
齐鹤连的声音不见了,歌声也不见了。
一时之间,林伽仪什么也听不到,没有风声,没有水声,没有鸟鸣,就连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不见。
林伽仪站起来,环顾四周。
河水不流动了,河那边的马也吃草了,树叶是静止的,经幡也立在石头堆上面。
依然在西川,但一切都好像陡然之间全部消失了,变成了平面画,林伽仪就是画中人。
她注意到那处石头堆。
灰褐色的石头堆上面立着的经幡像红绳,不像信仰,倒像是一份等待被拆开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