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难以自控地回想起来自己跟应叙来登记结婚时是什么模样。
那时他对应叙的了解太少,知道的只是最表面的东西,家庭情况、工作状况、经济条件。是应叙的司机来接裴砚到民政局,应叙的司机大概是个从不问问题的人,很显然,这是老板的大八卦,他却面无表情地走到后门,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裴先生”,除此之外一句话都没有了。
那会儿裴砚坐在车上,其实也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后悔,后悔来源于他坐上了应叙的车才真正意识到,他跟应叙应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这段婚姻并不那么认真严肃。他有几次想开口向司机打听一下应叙为人,抬眼看了后视镜几次,看见的都是司机紧绷的唇,莫名其妙便没了勇气开口。
然后到了民政局,应叙已经在等他,看见裴砚后礼貌点点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