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冷冷养着病,似乎在读一封信,见我来了,收起信问:“嗯?不去庆功?”
“怎么舍得留你这个大功臣一人在这里。”
他眼尖手快,抢过我手里的酒,大口喝下:“今天不拦着我了?”
我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脑袋:“明明就好得差不多了,躲别人就算了,躲我做什么。”
胥尧闷笑,仰头与我对饮。
烈酒滚滚入喉肠,连带着这屋中都仿佛炙热了几分。
“阿尧,他们都死了——”
“我们此战赢了!”
“终于赢了……”
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酒意上头,埋在心底的这些话,兜兜转转还是只道给了他一人听。
险些,连这一人我都要失去了……
我狠狠抱住胥尧,后背两根肋骨磨得我手臂生疼,然而我只是将他拢得更紧,喃喃重复:“阿尧,你还活着,真好……”
醉梦浮生,犹如一场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