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日,新学期没有新气象,谢清砚没精打采,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教室,高二(8)班实行单人单座,谢清砚位置正在靠窗最后一列,她焉哒哒地瘫进座位,浑身提不起半点精神。
用谢清砚从前的话来说,她对学校空气天然过敏,一闻浑身骨头都软了。
她不喜欢学校,就像植物被移栽到不适宜的盐碱地,一踏进教室就困顿不堪,再瞥见写满公式的白板,更是如同看天书,只想昏睡。
教室里人声嘈杂,后排落笔声沙沙不绝。
刚坐下,还没焐热座位,各科课代表便络绎不绝地来收暑假作业。周寒钰从前排挤过来,笑眯眯地打眼看谢清砚,惊讶她这个总是拖延的“钉子户”竟然将数学卷子全数写完了?
“看你那黑眼圈,你昨天晚上连夜抄完了?”
“抄啥抄。”她哈欠连天:“昨天游戏定榜,我连夜上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