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液的醇苦压着阮氏竹的舌根,恰到好处地掩盖了阮氏竹内心的慌乱,他脸皮厚是厚,但总想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虽然现实和自己的本能不太允许。
罗邱淇去盥洗室将烧水壶接满水,按下开关后问阮氏竹:“你一直住那么破的地方?”
阮氏竹含混地“嗯”了一声,掰开筷子夹起小卷粉送进嘴里,嫌味道淡,筷子伸向鲜红的小米辣蘸了两下。
太阳渐渐地升高了,麻布窗帘后面,贫穷、落后的老街市的一砖一瓦皆在熠熠生光。
堆满绿叶菜的三轮手推车陆陆续续地经过楼下,车铃声是一串串的,近似藤蔓上脆生青涩的葡萄,穿塑料拖鞋的小孩满大街地跑窜,阮氏竹干枯的发梢轻擦过他的后颈,破败的庭院里是一株枝叶葳蕤黄栀子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