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是向杨乘泯随口一道,话里蕴藏着别的情绪,但杨乘泯听不出来什么意思,也判断不到他想表达的是紧张还是激动。他问他:“怎么了?”
“我一直觉得我很对不起她。”陈牧成说:“是我让我爸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的,我有点不敢再见到她。”
“但是也不能全怪我的。”他自顾自地絮叨道:“她确实对我很不好的,她这个人总是这样的,不会爱自己,也不会爱我,只会爱我爸。”
他似乎像掉进他这番话里,人有点愣、有点呆、有点木。
杨乘泯看了他一眼,抽出一只手去捏他的手,把他人及时从那个空落落的消沉中抽回来。
在他的家面前,杨乘泯永远是一个外人,他不能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去擅自评判谁。所以他没有回应陈牧成对自己的谴责和对罗清的刨析,而是抓到那个折中点,顺势抛出一个问题:“那你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