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身影在树影中穿梭,萧骋立即回头从水井里吊了个甜瓜。
萧韫在井边站定,俯身帮他将没地的衣摆提起,沉声:“这些事叫宫人们做即可,你不是最讨厌自己动手吗。”
“皇兄发火的时候,可以用它砸我。”
萧骋开玩笑:“不是应季的瓜果,滋味口感或许会稍差些。”
萧韫凝目没开口。
萧骋已经习惯皇兄的沉默。
通常这种时候,要么是他的玩笑幼稚,回应他不符合萧韫本身的身份。
或者……
萧骋已有心理准备:“皇兄想要如何处置我。”
月影缭乱且斑驳地透过云层直射而下,落在萧骋肩头,整个院落像是被裹上一层白霜,清冷又孤寂。
“我都……都接受。”萧骋用帕子将甜瓜擦拭干净,人重新坐回井口,抱着瓜,眼睛落在别处,哪里都好,就是不看萧韫的脸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