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梨花没理他,拿了一瓶最贵的进口矿泉水,又顺手取了一盒薄荷糖,走向收银台,将瓶子轻放在台面上。
她只冷冷说了两个字:“结账。”
店员慢吞吞地放下手机,拿起矿泉水扫描,又捏着薄荷糖盒子转了半圈。
他低头一看,眼睛瞟着价签,眼中的轻蔑更甚,“啧,就买这点东西?穷鬼还挑贵的买。带够钱了吗?可别是来蹭空调的。”
他等着看对方窘迫或恼怒的表情,最好能红着眼圈说“对不起”,那样才够解闷。
梨花却只是抬起眼皮,静静地看着他。
这眼神盯得他心头莫名一跳,准备好的嘲讽卡在了喉咙里。
下一秒,她掀开挎包的搭扣,从中抽出一沓崭新的百元钞票。
红得刺眼的纸币捏在指间,她没有数,在对方眼前晃了晃,随后狠狠朝着店员的脸甩了过去。
钞票边缘甚至刮过了他的鼻尖,勾起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