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见她十分不耐烦,忙将玉哥拉起来推给奶母,“快带他园子里逛逛去,奶奶累乏了,要早睡。”
鸾喜也没再看他,由得奶母把他带出去。夏烟要搀她,也给她拂开了,自己踉踉跄跄进了卧房,独自放下帐子睡在床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知道这回是逃不过去的,抬手摸着帐子上的一片夕阳,渐渐的,那光往后缩了,她呆呆盯着它缩到地上,窗户上,这一日就这么完了,一辈子也走到头了似的,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和怅然。
次日一早,西屏特地起了个大早,不知缘何,倚门望着那尚未分明的天色,心情格外好。衙门一会该要兴师动众地来拿人了,纸包不住火,今日一过堂,要不了几日,姜家的丑事就会传到街头巷尾。她回头望一眼姜潮平的灵位,想着什么,带着轻蔑的目光微笑起来,风把院外的树摇得簌簌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