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刚伸出去一半,瞥见南台,又尴尬地收回来,放在扶手上,“你说得不无道理,天下的事,也不见得都是些阴谋诡计。”
南台见他二人一个站一个坐,近近地相对着,目光交缠,使得那中间隔的一点点距离似有还无。他不由得咳了声,特地走上前去,“如今证据充分,是不是该拿人了?”
时修瞟他一眼,不慌不忙地将背向椅上贴去,“今日天晚了,明日一早再派差役去章怀寺和姜家。”
南台道:“就怕夜长梦多。”
时修却笑了笑,“放心,我看那位净空法师是不会跑的,至于鸾喜,她想跑也没地方可跑。”
他想到那日在章怀寺看见净空的情景,莫名的笃信。而门外正是日薄崦嵫了,远天的烟霞,恰如净空留在他心中那片淡泊的身影。
晚饭时节,万家烟火,又说回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