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葳蕤口中尝到铁锈味,眼尾有些泛红,她陡然抓住柳青竹递过来的刀尖,本就未愈的左手又渗出血来,柳青竹心尖蓦颤,下意识松了手,百里葳蕤却借势身子一倾,握住细瘦的手腕,起身一翻,将她压在床上。
百里葳蕤看着她,声音发抖,带着隐隐的偏执,“你还是不信我吗?听到你的死讯,我生了好久的病,我天天睡在坪宅前,什么都没有,只裹着一条破棉被,地上的积水快要漫过我的呼吸,我以为我要死了,直到、直到......”
百里葳蕤双眼涣散,哽咽住了。滚热的呼吸打在脖颈,柳青竹双眉颦蹙,察觉出她有些不对劲,正欲开口,却被一张湿润的唇堵住了,滚烫的泪水砸在脸上。
像雨滴、像一潭清泉,在气息的交缠中汇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