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拿筷子的手都是虚的,她夹筷青椒都夹空,还在安慰别人:“杀头都看过的人,还怕这做什么。”
她不说这还好,一说这话,大家的胃里都有些不舒服,有人小声道:“我们又不是时尘安,怕难道不是常事吗?”
隔壁座位的人忙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那人忙禁言,害怕地瞅了眼时尘安。
时尘安正在夹酸辣土豆丝,她闻言一顿,道:“杀的是贪官,贪官是坏人,本就该死,你们又不是贪官,怕什么,吃饭。”
“话是这样说,可生剥人皮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草菅人命的事是陛下做不出来的?”尽管后宫有命令不得妄议皇帝,可是在恐惧面前,没有人把这条禁令当回事——不是不怕,而是再不说出来,她们要疯了。
“时尘安,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