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呼呼的夜风灌得时尘安瑟瑟发抖,一股股透心凉从脊背倒回心里,她从小营养不良,体格也不强壮,这风一吹,便冻得牙齿打战,但她一声没吭,只把书本抱在胸前,聊胜于无地挡着些风。
皇帝忽然道:“拿着。”
他将竹制的伞柄递过来,两人交握时,他碰到时尘安冰冷的手指,皇帝微微蹙眉,而后将身上披着的大氅解下。
时尘安退后了一步:“你走回未央宫还要好些路,把氅衣给了我,你该着凉了。”
还带着皇帝身上的热气的大氅不由分说披在了时尘安身上,沉沉地压在时尘安的肩头,压得她握伞柄的手都稍松了些,她抬头,皇帝给她系上系带,他压着锋利的眉眼,气质冷峻。
“我那有些血燕,明日叫人送来,给你炖了吃了,补补身子。”皇帝道,“小雪都还没到,你的手怎么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