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倪冬体温不降反升,烧得脑袋都混沌了,眼睛也不太睁得开,朦胧中听到有人轻唤,倪冬,醒醒。
她隐约感觉被人搀着坐起,身上裹了大衣,脚上套了袜t子,迷迷糊糊的似乎还踹了人一脚,人家没计较,好像还哄小孩样的让她听话穿袜子,说光着脚凉。后来她全身上下裹了个严实,脸也被帽子遮住,趴在一个结实的背上,摇摇晃晃的,过了好些路。
背她的人一直在跟她说着什么,她有听见声音,但说的什么话就不清楚了,脑袋浆糊似的,翻滚拉扯,疼得她呼吸都费劲。
倪冬清醒过来时,人躺在病床上,手背扎着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感觉怎么样?覃成见人醒来,立时问道。
怎么上医院了。倪冬伸手按太阳穴,脑袋还是发疼。
高烧四十一度多,烧糊涂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