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认为他的名字简洁又特别,皓月千里,洒脱随意,如今却觉得这个名字大众又俗气,不然怎么这样也能碰上一个。
这个墓碑也很奇怪,一般的墓碑都会表示是谁立的,像是”爱妻xxx之墓,爱子xxx之墓”,可是着上面没有写立碑人,也没有写生卒年,更没有亲人精心打理过的样子,只有刚才那盆光秃秃的盆栽,还剩下孤零零的几片受冻黑枯的叶子。
她认得那是盆四季桂,叶片带着细细的锯,和礼堂边的那棵品种差不多,估计再过一两天连剩下的几片叶子就要消失了。
在别人碑前打扰了这么久,许宁夕深深鞠了一躬,口中念着抱歉,她没有带鲜花,摸下领子上夹着的小花发夹,夹在了盆栽光秃的枝条上。
她回到车上,林云起注意到她破了洞的牛仔裤,许宁夕用手捂住洞口,勉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