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夏思树踩着湿漉漉的地面,在那棵银杏下看见了廖晚的那辆车。
她人在前厅的桌前坐着,水青色的旗袍,玉佛珠照旧地挂在手腕上,正沏着壶茶,拆的是邹洲摆在檀木架上的一块七位数的老茶饼。
在此之前,她也曾在这生活过十几年,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到了如指掌。
雨天微腥的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茶香,见到两个孩子从厅外进来,廖晚视线从沏茶台抬起,语气照旧平常:“毕业典礼结束了?”
邹风“嗯”了声,脚步停在那,微点下头,喊了她一声“妈”。
而廖晚显然没那么好应付,将沏好的茶拿起来,声音慢:“你也知道你有个妈,差点以为你要自立门户去了。”
因为话里的算账意思太明显,夏思树那句还没说出口的“阿姨好”就卡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