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条件反射地回抱住了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塔克里人坚硬的大脑袋,她一手给他后颈揉搓着没有鳞甲覆盖的部分软皮,一手给他不断吹出“呜呜”哀鸣的颤抖上声骨顺着壳,好声好气地重复着诸如“不哭不哭”“没事没事”这种万金油式的安慰,而她一片混乱的大脑则在努力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塔克里人是奎斯,那被她藏在房间里的那个塔克里人是谁?
“啊。”轻声的感叹从她背后传来,让她心脏停了一拍,“我猜你已经见过奎斯了。抱歉,我没想到他会来的那么快。我本来想今晚就跟你坦白的。”
宋律僵硬地扭头看向身后披着浴袍的红面纹塔克里人,他背手而立的姿势越看越威严。而本来埋在她怀里的奎斯在看到这个塔克里人后,也迅速地用袖子擦掉眼泪,起身立正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