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尽量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这口气却顶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方才醒来,她的身心经受不住如此剧烈的重创,一时间剧烈地咳了起来,到最后还带出了丝丝血迹。
朝汐浑身没有一处是听使唤的,她听不见,也没力气,全身的骨头好不容易才接回去,身上的伤口勉强才算止住了血,可纵使这样,她还是强挣扎坐了起来。
“人呢?她人呢?”沙哑不堪的声音如锈刀剐蹭残败不堪的陶片。
“将军!”朝云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将军你别急,你病伤未愈,不能着急啊!”
朝汐颤抖地抓住朝云的手,她的动作太大,以至于牵扯到伤口,刚刚包扎好的纱布之下,隐隐开始又透着些血迹,她仿佛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