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缓和气氛的动作,可他却更像是被她轻轻按进深渊。
他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眼神像在剥皮。
龚柔慕偏着头看他,声音沙哑又倦,“你想走,随时都可以。”
她的表情漠然,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她在赌。他知道。
她怕自己多说一句,下一秒就会难堪地掉下眼泪。她怕高献怜悯她,怕他看见这一地狼藉的底牌后,转身就走。
她怕得要命,但嘴上却毫不示弱。
高献没动,低声贴在她耳旁说,“我哪也不走。”
她是不是以为他只不过是听完一场不堪的故事,然后就可以轻飘飘地说一句“我不会介意”,接着理所当然地解开裤子?
就像那个人对她做的一样?
但他不是那个人。
他一边想,一边捏住捏住她的下颌,迫她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