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动小手,迫不及待要去捉。
母亲吻了吻他的脸,牵着红绳顶端,让它随风摇曳,“母亲在这儿,母亲的心,母亲的血,母亲的命结出了你们,我们三个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屈白早埋进她空荡荡的臂弯里,心如刀绞,追悔莫及。
“我不能背叛母亲。”
屈白昉上火车前仍在努力说服他改变主意,他有无数的理由来劝说他当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有多少好处,都被屈白早一口气撅回了肚子里。
“我会不知道当男人有多好?屈绍田活成一坨臭狗屎,还不是骑在母亲头上?你也莫再劝我,若说这前十八年是不得为之,往后的日子,我是心甘情愿。母亲说她一儿一女,我便当一辈子女人又何妨。谁都背叛她,可我不能够了。”
屈白昉摇摇头,说无可说,无可奈何。
他们俩的人生,时至今日才被真正剪断了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