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怨恨,往往对彼方有所期待,期待彼方顺遂心意;卞琳什么都不图,只想过清净的日子,最好看不见男人的影子。
她想过:抵达海州的第一晚,若她扇卞闻名耳光后就此决裂,那她会找份工作,只与女性结交。或许会是完全的自性恋;又或者,遇上志同道合的女伴,搭伙过日子。
抵达海州的第二晚,若她没做那样的梦,卞超没说奇怪的话,她不会头脑发热,在卞闻名身上蹭到高潮。那么,她们大概只会是一对寻常父女。
可人生没有“如果”。
卞琳并不后悔,她庆幸抓住了沉潜的欲望。
这条路通往哪里,有何意义,她仍看不清。
但那又怎样?
这是她的人生地图。
她尽可以随意行走:顺着走、逆着走,横着走、竖着走……怎么走都是走。
没有目标时,看看沿途风景;
有了目标,再插上旗帜,千万次地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