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沈元柔扬起一侧眉头,看着他问。
她如此问,裴寂却好似又有点不高兴了。
他偏过头,小声道:“我自己擦。”
沈元柔便将一张新的帕子给他,让他将自己清理干净。
裴寂接过带着沉香的丝帕,空空地吞咽了一瞬,掀起眼帘,带着很浓重的个人情感道:“弄湿义母的衣裳,是裴寂的过错,您嫌我眼泪多,我今后再也不哭了就是。”
“绒绒,又闹脾气。”
当沈元柔换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裴寂还是下意识的恍惚。
究竟是在叫他,还是在叫猫?
每当沈元柔唤他的乳名,裴寂便会有一种,被义母当做小猫戏弄的感觉。
“真坏。”他小声道。
也不知是在抱怨沈元柔坏,还是再说,他将人想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