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先前叫裴寂害怕的,属于权势的香气,此刻正是他渴求不来的。
好香。
他分神地想,真想抱紧她,好好闻一闻这股香气,要是日日都能闻见,将他也腌入味才好。
这样出了门,旁人闻见味,就知道他是沈元柔的义子了。
这是隐秘的标记,他属于沈元柔的标记。
沈元柔环着他,思量着究竟还要怎样哄一哄,这孩子才能不再惦记着此事。
然而裴寂就在此时小心地回抱住她,低幽地道:“这样我们就和好了,对吗?”
星星点点的流萤疏疏落落。
沈元柔察觉到,衣襟好似被浸湿了一小片。
她抬起少年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裴寂这次没再躲闪,任由沈元柔为自己擦掉一丝水痕。
沈元柔轻声道:“又哭了。”
“……这要怪您。”裴寂蛮不讲理地将错处推给她。
这很无理取闹,但裴寂今日就是想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