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毫无保留,沉烈自知她生性如此,无需旁人指摘。
终究这个贺瞻,并非他早些时候所预想的一般棘手,沉烈这样想着,于是心下稍加松解。
见郑婉垂眸不瞧他,他又抬指,握着她的脸逼她对视。
他又问一遍,“救命之恩,仅此而已?”
郑婉被他握着脸。
沉烈其实鲜少有这样的时刻。
仿佛是初尝情事的少年郎,几番推疑,难定卿心,只好不顾理智,莽撞发问。
她莫名想笑。
沉烈见她神情似乎不那么认真,于是眯了眯眼,“郑婉,你”
尾音消匿。
他的话被含在唇前。
片刻的吻,无关风月。
“仅此而已,”郑婉直视他双眼,稍稍退后,轻轻道:“阿烈,别生我气,好吗?”
沉烈凝视她半晌。
面对她,言止于此,他其实哪里还有什么气。
于是他沉默片刻,再度开口:“有一点错了,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