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应着楼下的叫嚣,心里早已急得发颤——便是将府上翻个底朝天,也凑不出这叁千万来。
正窘迫得无计可施时,齐惟忽然踏前一步帮腔,抱胸冲着二楼的老鸨喊:“喂!这些女子,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方才说得也太含糊了。”
老鸨脸色骤变,眼神闪烁着支吾半晌,才强笑道:“都是……都是赌坊送来的卖身契,那边赌输了就卖女儿,买卖嘛,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齐惟挑眉冷笑,面色陡然沉了下来,“是什么赌徒,输得这般轻易,要输到卖女儿,我们的人在赌坊蛰伏了许久,虽说是沉迷赌博不对,但你们出老千暗害,未免也太贪婪。”
我顺势摆出一副闲散模样,只是李绪在我身上坐得久了,腿骨渐渐发酸,便用膝盖轻轻顶了顶他示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