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因为他从没有表现得像现在这样伤心过,赵楚月竟然真的不再开口了,她前进半步又后退,似乎在犹豫,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慢慢地绕过他走向门口,赵楚耘一直没有动作,如同一尊塑像似的站在原地。
“你冷静一下吧,哥,”她叫他,声音终于有了些不安,“我先走了。”
赵楚耘没有回应。
她换好衣服,轻声掩门离开了。
一切的一切与跨年夜如此相似,空荡的房间,凝固的空气,白炽灯冰冷地照亮每一个角落,让悲哀的心情无处遁形。
他的骨头缝里骤然钻出一种酸楚和痛意,猝不及防,疼得他几乎无法站立,扶着墙慢慢蹲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呢。
噩梦成真的感觉竟然如此可怕,以后该怎么办,要彻底离开北京吗?彻底告别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和他发自内心疼爱过的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