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云瑟低低嗯了一声,“殿试之后的传胪大典,我会在面试时为师长求情。”
秋华年没有问杜云瑟有几分把握,只是笑着说了声好。
杜云瑟是一个不常将情感表露出来的人,在这些方面一向寡言,但秋华年知道文晖阳在他心中的分量。
杜云瑟少小离家,父亲早逝,人生接近一半的时间跟随恩师在外游学,文晖阳在他心中亦师亦父,如同亲人一般。
“文先生不是当代大儒吗,怎么宅邸如此小?”
“老师性子如闲云野鹤,不喜攀交,也不懂如何积攒钱财,还时常仗义疏财,手里从没有过能在京中买一座宅子的银钱。”杜云瑟语气有些微妙,“如今住的这座一进小院,还是二十二年前他考中状元时圣上赏的。”
状元赏赐里照常论是没有宅子的,但文晖阳当时实在是太穷了,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一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