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被我们挂在面朝院子的屋檐上,风一吹,便有清脆的铃声荡开。
因晨间下了小雨,土地泥泞不平,阿帽嫌弃地飘在空中,青色的风如蚯蚓钻入地下又窜出来,拱出一个个小坑,像是大地呼吸留下的气孔。
我坐在阿帽的手心里,周围摆了一圈种子,凭着心意随手拿起一颗,也不管到底是什么种类的种子,对准下面的小坑就扔。
就算没有对准也没关系,风会带着它来到正确的位置。
就这样,配合默契的我们,将所有的种子都留在了院子里。
尽管当时最想要种花的人是我,可没几天我就厌倦了浇水施肥的任务——顶着比我还大的水壶满院子浇水实在是太难了。
只是这些种子都是我和阿帽一起亲手埋进土里的,心中不免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我郑重地将其交付给阿帽,他却说,让其自由生长,能否存活都随意。